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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9章 背景板男配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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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9章 背景板男配 3

白皎將鑰匙撿起來, 重新放回口袋裏,看了眼言灼的反應。

言灼的劉海太長,低著頭, 讓人什麽都分辨不出。

白皎去洗澡了。

就算言灼發現了又拿他怎麽樣?

他就是故意的。

言灼也確實無法拿他怎麽樣。

他坐在沙發上, 端端正正像是一個被老師盯住的乖乖小朋友, 思維停滯運轉了。

這間套房的隔音效果很好,不過僅限於套房內和套房外。

淅淅瀝瀝的水聲猶在耳畔,言灼的身體更加緊繃,直到手機鈴聲響起, 這一寂靜終於才被打破。

來電人顯示是喬瀾。

言灼接起,果不其然聽到對方質問他為什麽不幫忙開宿舍門。

“我今天沒有帶宿舍鑰匙,和白皎一起在外面住。”言灼解釋。

“那我們住在哪裏?”

“你們也可以找一家酒店先住下。”

“可是我和廖庭深都沒有帶身份證!”

“你們朋友那麽多,找別人借一下吧,我明天回去找開鎖師傅過來。”

言灼說完便掛斷電話,再也不想去聽他嘰嘰歪歪。

不過想到今天白皎口袋裏掉出來的鑰匙,他覺得明天也不一定會用得上開鎖師傅。

至於白皎為什麽會這樣做,言灼並未深想,只當這位有錢的少爺不想那麽早就睡上宿舍的硬床。

他下意識看向浴室的方向, 感覺時間過得有些太慢了, 白皎居然還沒有出來。

浴室內的白皎已經洗完了。

已經穿過的衣服, 他自然不會再穿一遍, 便套上浴室裏一次性的浴袍,還讓886進行過消毒。

出來的時候,已經臨近他在安全世界養出來的生物鐘, 臉上的神情懨懨, 還頂著頭烏黑的濕發。

他坐到言灼面前,無聲地盯著言灼。

狹長的丹鳳眼被水汽氤氳, 透著瀲灩水光,斂其中深藏的情緒,看上去懵懵懂懂。

“……”言灼咽了咽口水,有些無措。

不知道為什麽,他特別想拿出吹風機將白皎的頭發吹幹,但是他們不熟,這樣的舉動太冒犯了。

而且現在的白皎,衣襟大敞,春光乍洩,讓他根本不敢直視,更別提仔細看了。

白皎見他毫無反應,困意都消散不少。

“你不去洗澡嗎?”

“洗,我現在去。”言灼慌亂站起身,魂游一般朝著浴室走去,還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倒。

白皎在原地坐了一會兒,懶得吹頭發,直接上了床準備睡覺,反正他怎麽樣都不會生病。

【宿主,你要不要聽聽主角攻和主角受在幹什麽?】

“說。”

【他們現在在學校的鴛鴦湖旁邊,做一些會打馬賽克的事情。】

“你現在拍下來,發到校園論壇裏去。”

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?這種事情應該屬於隱私吧?】

“你見過隱私在公共場合做嗎?還是每天都有人坐的長椅,更何況那裏本來就有攝像頭。”

白皎覺得就算要找刺激,也不應該妨礙到別人。

【宿主,你怎麽知道那裏有攝像頭?】886疑惑,它沒有告訴過宿主這個問題,而宿主今天也沒有轉到八個鴛鴦湖。

“我讓人安裝的。”

886想起自家宿主還給學校捐了一批設施,反應過來,攝像頭應該就是在那時候安裝的。

【宿主,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。】

“嗯。”白皎承認得很坦然。

從他接收到完整的世界信息開始,腦子裏便有一個全盤的計劃,並且現在已經開始實施。

只不過不想那麽輕易地讓言灼逃離“苦海”。

白皎的出手很迅速,在言灼不知情的情況下,已經收購了他母親所在的那家廖氏醫院,請最好的醫生給予他母親最好的治療,並且在他弟弟的學校安設了特別的高額助學金減輕言灼的負擔。

至於在言灼身上,自然也有新的助學金,只不過還沒有這麽快批下來。

這些事情白皎不會這麽快讓言灼知道,一是不合理也沒有身份,二是,他感覺言灼被金錢打動的樣子還挺可愛的。

言灼洗完澡出來,小聲嘀咕著生怕將白皎吵醒,“我洗完了,白皎,你睡了嗎?”

白皎沒理他,等著看他有什麽反應。

結果言灼還真去沙發上睡了,壓根沒往大床邊走一步。

白皎閉上眼。

不想理他了。

……

言灼第二天醒來時,想象中因睡姿不端而渾身疼痛的情況並沒有發生。

反而陷在一片柔軟裏,輕飄飄的,像是墜入雲朵中。

坐起身揉了揉眼,撥開遮掩的額發,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到了床上,而周圍並沒有白皎的身影,只殘留著一股莫名出現的淡雅清香。

感覺很熟悉,好像是昨晚在白皎身上聞到過極淡的,若有似無的香味。

床頭放著一把鑰匙,和一套看上去幹凈嶄新的衣服。

言灼下了床,在偌大的套房內晃了一圈,確定白皎真的不在,心裏竟然有點淡淡的失落。

難道他昨晚夢游爬到白皎的床上,把白皎嚇跑了嗎?

言灼胡思亂想,有點後悔昨天睡著了,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
他昨晚睡姿是不是很難看?

擠到白皎了?

白皎會不會討厭他了?

……

這些問題想了許久都沒有得到答案,他想起打開手機看看白皎有沒有給他發消息。

手機開機的一瞬間,鋪天蓋地的短信和未接電話彈出來,讓他本就破舊的手機直接陷入卡頓中,甚至在彈窗閃現幾次後直接黑屏。

“……”

發生了什麽?

*

【宿主,輿論已經發酵了,大家都在猜測昨晚在鴛鴦湖便長椅上的人是誰。】

“嗯,暫時不要讓人爆料出來。”

白皎打開手機,見還沒有消息彈過來,直接把手機丟到一邊,再也不想看一眼。

886好奇詢問:【宿主,你是在等崽崽的消息嗎?】

“你怎麽這麽多問題?”

【我明明只問了一個。】

“哦。”

【宿主,你不用等了,崽崽的手機壞掉了。】

“哦。”

【宿主,你是不是生氣了?】

“你有檢測到我生氣嗎?”白皎挑眉反問。

【沒有哎。】886只檢測到一個很矛盾的線團。

它殺伐果決的宿主,現在似乎遇到了難題,一直都解不開。

白皎沒理它,躺在新買的懶人沙發上想接下來要怎麽做。

已經試探過了,言灼現在沒有任何記憶,相當於完完全全的新人,不喜歡他,更別提愛了,連以前日常的吹頭發都不給他吹……

【宿主,我檢測到你有一點怨念。】

“閉嘴,你打斷我的思路了。”白皎把886關了小黑屋。

886:【……】

它家宿主沒變!還是一如既往冷漠無情!

白皎晃動著沙發,垂頭將臉貼在被抱著的膝蓋上,認真思索起來。

就算言灼沒有任何記憶,也應該是他的人,但憑什麽只有他因為感情的事情糾結?

一點也不公平。

他要讓言灼也糾結起來,還要想一個報覆這個人玩弄自己感情的最好方法。

至於其他的,等回了源世界再算賬好了。

白皎滑動著平板,看那些吐槽主角攻受離譜行為的言論,靈光一閃。

他忽然就有了一個絕妙的,既能開開心心欺負言灼,又能打壓主角攻受的好方法。

言灼不喜歡他沒關系,只要屬於他就可以了。

白皎想通這一點,舒展地晃著小沙發。

他一定要狠狠欺負言灼!

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被糾結情緒纏繞、並且還做出好幾件莫名其妙的幼稚事情的白皎,此刻終於明晰了自己的道路。

被關了五分鐘小黑屋的886出來,只覺得一頭水霧。

剛才發生了什麽?

它只是關個小黑屋出來,怎麽就感覺宿主又變回了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宿主?

*

言灼吃完飯才回到學校,用白皎留下來的鑰匙剛打開寢室門,就有兩個猶如大黑耗子的東西躥出來,嚇得他連連後腿。

“言灼!”廖庭深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。

“廖庭深?喬瀾?”言灼試探性開口。

面前這兩個東西,用黑色的大外套從頭到腳裹得嚴實,真不能怪他沒認出來。

“對,你昨晚去哪了?為什麽不回寢室給我們開門?”廖庭深剛質問完,又開始左顧右看,確定沒有人註意,拉著喬瀾迅速進了寢室,“先進去!”

言灼不是很想進去。

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但是不回宿舍他無處可去,只能硬著頭皮跟進去了。

“我昨天沒帶鑰匙,所以沒回來,不是跟你們說了嗎?”

喬瀾滿臉委屈:“那你今天早上為什麽不接電話?”

“我的手機被你們打爆關機了,並且徹底壞了,”言灼將手機丟到桌子上,“不信你們自己看。”

廖庭深還當真狐疑地拿起他的手機查看,發現果然無法開機,轉而再次質問:“那你昨天去哪了?為什麽不拿身份證過來幫我們開一間房?”

言灼算是看出來了,這兩個人經歷了不好的事情,找不到發洩口,現在就是在挑刺,想把問題都推卸到他的身上。

言灼深吸了一口氣,握緊拳頭,但想到自己生病的母親,還是忍了下來。

“昨天我手機沒電關機了,不知道你們的位置,所以我也沒辦法。”
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,都怪你,要不是你,我和喬瀾怎麽會在外面被人拍到,現在網上所有人都在尋找我們,你必須要對這件事負責,”廖庭深眼珠子滴溜溜轉,道:“你和喬瀾身形差不多,你主動去承認網上那個人是你吧,我會給你一筆錢。”

言灼腦袋上都要冒問號了。

他和喬瀾一個一米八七,一個一米七八,從哪裏看出身形一樣?廖庭深怕不是瞎了吧?

言灼問:“所以你們昨天晚上在外面幹什麽被人拍到了?”

其實他猜到了,不過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。

喬瀾覺得難以啟齒,把手機遞給他,“你自己看。”

言灼只是看了一眼,就把手機還給他了,“不行,絕對不行。”

其實有些奇怪,平日裏這兩人在外面的舉動跟視頻裏一樣大膽的不是沒有,可周圍人就像眼瞎了一樣看不出來,怎麽這次就被人拍下來了?

廖庭深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,道:“我給你一萬,你發帖承認這個人是你。”

言灼終於忍不住反駁道:“你給我十萬我也不會同意,這是你們自己幹出來的事情,憑什麽讓我背鍋。”

這件事情鬧大了說不定會開除學籍,是一生的汙點。

他只想好好畢業工作,平日裏小打小鬧都忍了,這種影響到他前途的事情,他絕對不會同意。

“二十萬,你承認了這件事情,以後你媽媽的醫藥費我也全部包攬,當然,你也可以不同意,但是你總要為你的家人考慮,還有我廖氏的助學金,你和你的弟弟都不需要了是嗎?”廖庭深明目張膽地威脅,“還有你爸留下的那一屁股債,是想讓那群人找上門慰問一下你的媽媽?”

這件事情終究被廖庭深挑明,明晃晃拿出來威脅。

言灼頭腦一陣眩暈,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,整個人如墜冰窟。

想到自己病重在床的母親成天以淚洗面不願繼續治療拖累家裏,一邊上學一邊兼職打工給家裏減輕負擔的懂事弟弟。

言灼恨啊……

他只恨自己沒有能力,不夠有能力,沒辦法救家人,更沒法救他自己。

最恨的還是他名義上的爸爸,那個拋妻棄子的人渣!

“怎麽樣?我給你時間考慮,就一個小時。”廖庭深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,剛才躲躲藏藏的模樣消失,又恢覆成盛氣淩人。

若是沒有軟肋,言灼想將面前這個自高中以來便欺他辱他的人千刀萬剮。

可他不是一個人面對沈重的生活,他有放不下的親人,還有找到渣爹碎屍萬段的執念,在這之下,還有跳出牢籠奔向自由的向往。

可是一旦認下來,最後一條真的有可能嗎?可是不認下來,三條都將會竹籃打水,一場空。

正當言灼神經質地咬起嘴唇,焦慮到氣血翻湧,呼吸都喘不上來的時候,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。

“言灼,我給你兩千萬,不準答應他。”

熟悉的聲音乍然響起,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看過去。

只見白皎身著一套剪裁合身的西裝背光而來,眉頭緊鎖,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鋥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,發出沈悶的聲響,壓迫感十足。

886為此特意點播一首Morsmordre作為白皎出場的BGM,只不過剛開始放就被白皎給關掉了。

所有人都被白皎的氣場震懾住,久久不語。

直到白皎學著剛看的霸道總裁小說,掏出一個支票本,在上面寫兩千萬的數額,撕下來遞給言灼。

“兩千萬,買我樂意。”

反正那種一口一個“男人”的臺詞,他是念不出來的。

“白皎,你……”

言灼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,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,顫著雙手捧起那張兩千萬的支票,感覺像是做夢一樣。

“收好,弄丟了我可不會再給你寫一遍。”

白皎輕飄飄落下這句,看向對面吊兒郎當翹著腿的廖庭深,“廖庭深,你算什麽類別的垃圾?也敢威脅我的人?”

上來就開罵的舉動果然瞬間將廖庭深這個無腦的高大個激怒。

他從椅子上站起來,卻因為動作用力過猛,腦門撞上了前面的喬瀾。

而喬瀾也不知道怎麽想的,順勢就朝著白皎撲過去,被白皎輕松躲開,還好似非常嫌棄地撫了撫肩頭。

霸道總裁果然不好當,總要提防突然撲過來的人。

喬瀾一頭撞上門框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響,眼淚直接就落下來,還不死心地盯著白皎。

“白皎,這也太多了,我不能收……而且我也不會兌換啊。”言灼覺得自己拿著這張兩千萬的支票就像是拿著顆燙手山芋一樣。

這種東西他只在電視劇裏看到過,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有人使用。

白皎沈著臉道:“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,你這是在打我的臉。”

言灼被唬住,立馬道歉,“對,對不起,我沒有想打你的臉。”

“沒關系,我原諒你了,僅此一次。”

白皎捏了下他的臉,越過他走向廖庭深。
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,憑什麽這麽囂張?我上次給你臉了是吧?”廖庭深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,實在受不了白皎高高在上的態度,可是卻發現站起來他也沒有白皎高,無論是外形還是氣勢上都輸了一大截。

當然是憑實力了。

不過白皎才不屑於跟廖庭深這種人多嘴,真正的高手從不需要自己出手。

他揮了揮手,身後立馬出現幾個彪形大漢將廖庭深圍住。

“把他帶回廖家,讓廖老爺子跟他好好說清楚再放回來,還有門框邊上的那個也是。”

白皎嗓音清冷,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。

這些保鏢全是特種兵出身,幹起活來相當利索,半分鐘不到,廖庭深和喬瀾就消失在這間宿舍裏。

【哇,宿主,你帥爆了!】886揮舞著小翅膀充當鼓掌觀眾,【特別有霸總範兒,我感覺原主可以放心走了!】

言灼捂著臉發楞,迷迷糊糊的都沒反應過來。

“沒事了,你拿著錢去銀行兌換,把之前欠的債還了吧。”

“你需要我做什麽?”言灼問。

他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,一個人給予什麽東西,必然是他需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麽。

白皎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,倏然間笑了,“真聰明,那你猜猜看。”

言灼真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,之前在腦子裏計劃的那些可以全部取消了。

言灼握著支票的手收緊,低聲道:“我猜不到。”

想到最近刷的霸道總裁電視劇裏有一個叫契約的東西,白皎立馬有了新的想法。

“我的交換生生活有一年,那你給我當牛做馬一年報答我,這兩千萬就當作我付給你的工資,如何?”

言灼即使心裏早有預料,此時也克制不住面色發白,囁嚅著嘴唇問:“需要……我做什麽?”

“我要求什麽,你就做什麽。”白皎觀察著他的反應,心臟竟微不可查地抽痛了一瞬。

可想到對方對他的算計,心又漸漸冷硬下來。

言灼想了很多,最終還是道:“……好。”

被廖庭深脅迫,是一望無際的黑暗,換成白皎,起碼有了一個明確的期限,只需要一年就能解脫。

兩千萬,足夠他還掉父親欠下的高利貸,治好自己病重的母親,讓弟弟安安穩穩地上完大學,甚至還有富裕的錢買房買車。

這筆買賣就算是個傻子也算得清白,但他就是有些難過,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委屈。

在委屈什麽呢?

委屈白皎出手幫他後提出這種要求?

他有什麽資格委屈,明明是完全不等價的交換,仔細算還是他賺了,人家當全職保姆十年也不能賺到兩千萬。

可就是很委屈,這種情緒不知道從哪裏來,他總覺得白皎不應該這樣對自己,可是憑什麽,他們才認識兩天,白皎出手幫他已經是仁至義盡。

言灼今天穿的是白皎早上準備好的新衣服,簡單的沖鋒衣外套和工裝褲,即使劉海依然能遮住半張臉,整個人因為身材比例比以前亮眼許多。

“你哭什麽?”白皎無法理解。

他沒有覺得自己很過分,明明就是言灼自己忘幹凈了,讓他只能用“強取豪奪”的方式,讓這個人屬於自己。

“我沒有。”言灼哽咽著,弱弱反駁。

他才沒有哭,只是剛才門外的風太大,吹到他的眼睛了。

“不準反駁我。”白皎掀開他的劉海。

深邃的濃顏系面容,分明應該又酷又帥,現在卻像個軟包子,委委屈屈地含著淚。

他現在是“金主”,有命令的權利。

“那我哭了。”言灼破罐子破摔。

他沒有意識到從前的自己不會這樣跟別人講話,一般都不講話,在白皎面前,卻總忍不住釋放天性,不是話很多,就是說完全不符合他以前悶葫蘆人設的話,甚至還有一點自己察覺不到的小情緒。

“別哭了。”

白皎還從來沒讓自己的戀人在床榻以外的地方哭過,此時罕見地有一點無措。

他擡手擦拭掉言灼眼角話落的淚,太過疑惑導致聲音也變得有些悶悶的,“我又不會要求得太過分,你有什麽好哭的?”

他又不是廖庭深那個變態,不會做出那種打壓人的事情,在這類世界遵紀守法,不需要言灼給他頂罪,更不會讓言灼看著他和別人做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事情,只接受言灼的靠近,頂多就是讓言灼幫他做一些以前小事,例如鋪床打掃衛生之類的,兩千萬還不夠?

言灼到底有什麽好哭的?明明是他被忘了,是他被對方算計了。

不管怎麽樣,白皎也不會放棄報覆回去。

他思索著,道:“別哭了,我再給你加八千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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